我們可以從栽種農作蔬果的土裡收成。
但是我們大多離產地有段距離,大多是經產地直送至銷售據點,又或直銷到我們手中,這些豐饒蔬果可以先食後釀,大多經過人工選別、分級或包裝。
釀造醃漬座落在我們俯拾即是的日子,對某些人而言,是「家的味道」–家中傳承記憶跡軌的美味料理,其歷史與人類知曉儲藏農作一樣悠久。
我推薦的台灣滋味,就是居住在屏東的奶奶的手路漬。
在南部老家旁,有幾溝菜園栽高麗菜,冬日裡,天還未全亮,阿嬤挑著擔子出門兜售高麗菜,在那個還沒有有機認證或綠色保育標章的時代,鄰里村民都認她的臉,兜一圈即售罄。
高麗菜除了鮮食外,冬日的埕前會鋪著防髒的網子,網上鋪上瓣瓣高麗菜,阿嬤靠著自己的經驗,確認日曬風收的狀況,接著灑鹽,使著專用的竹桿擠入米酒瓶,擠得緊實後,沿著牆倒扣,這就是讓人驚艷的高麗菜乾,趕赴農曆年餐桌,解解南部冬陽的炎膩,呼應輝照1986年義大利小鎮Bra發起的慢食運動––維護家庭風味、地域性的傳統食材與風味等。
離開老家餐桌後,就難覓得高麗菜乾排骨湯的滋味,才發現這是阿嬤特有的釀漬味道,她自耕作物,運用日頭與風、鹽的風土聚場,她按部就班、穩穩地引領家族的飲食文化,體見「地產地消」與近年提倡的「低食物里程」精神,不同於消費式的飲食文化。
我推薦的台灣滋味,就是居住在屏東的奶奶的手路漬,來自風土與陽光的芬芳鮮味。
梅酒、高麗菜乾與醋